第五章 惨无人寰的孩子们
学写字和《西游记》的诱惑相比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不就是一个姓吗
“二牛哥，咱俩都姓李，这个字是李吧？”
“滚，再叫我二牛跟你急！我叫李莲英！”
一群熊孩子再不甘心，也只能找树枝在地上学习怎么写字。
而杨凌回到家中，看了看鸡蛋、看了看韭菜，又看了看面粉。
算了，吃韭菜鸡蛋饺子吧！
忙碌了一个时辰，准备烧水的时候，李安澜带着桃子回来了。
“姑爷，你这是什么？”
桃子露出崇拜的眼神，“这是要干嘛？”
杨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，“这叫饺子，姑爷饿了，姑爷要吃饭！”
“姑爷好厉害，还会包饺子！”
“姑爷好有才！”
“姑爷，太好吃了！”
李安澜一直默不吭声吃饺子，可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杨凌听着桃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，明知道只是小事一件，却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。
有个小迷妹的感觉，真爽！
……
李二牛，不，李莲英兴奋的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了一个“李”字，嚣张道：“爹，大哥，你们知道我写的是什么？李字！你们姓了一辈子李，知道李怎么写吗？”
李牛和李大牛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然后点点头，把李二牛直接按在地上。
李牛拿着旁边的笤帚疙瘩狠狠的抽在李莲英的屁股上。
“你跟谁嘚瑟呢？你再嘚瑟一句，我抽不死你！”
“爹我错了，我再也不敢，我再也不笑话你不认识自己的姓了！”
李牛本来准备打两下就算了，听到这话一瞪眼，吼道：“打，大牛，给我狠狠打！”
……
“爹，王这么写，你不知道吧？哈哈……啊，爹我错了，别打了！”
……
“娘，我会写姓了，你看，我哥不会，我爹也不会……啊……爹，你打我干嘛？”
……
杨凌吃完晚饭，再次体会到古人的难处，蜡烛都买不起，就一盏小煤油灯，你说新婚燕尔还能干点啥？
中场休息的时候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，杨凌皱起眉头，“大半夜的谁打孩子呢？不让人睡觉了吗？”
偏偏孩子的哭声还是立体声环绕，此起彼伏……这觉是睡不成了。
杨凌看了看怀里的李安澜，懂了……
第二天，清晨。
杨凌一边揉腰，一边来到小树林。
昨天晚上黑风寨的大人们疯了吗？打孩子还组团？
你们不睡觉，害的我也没睡觉。
这么下去把你们地里的韭菜吃完了也不管用啊，要不去城里买点中药配六味地黄丸？
那个我熟！
看着一群熊孩子们个个鼻青脸肿，杨凌忍不住问道：“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了？”
李莲英鼻子一歪，“哼，我爹和我哥不会写自己的姓就拿我撒气！”
旁边的王乾隆、赵光义、赵金鹏也纷纷点头，“他们太过分了！自己不识字就拿我们撒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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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凌懂了，为什么昨天晚上黑风寨孩子们惨叫了一晚上。
原来始作俑者是自己？
他一副不关心的样子，“哦，写自己的姓，不会写的回家继续练，不要耽误我讲故事！”
结果让他十分意外，每个孩子都歪歪扭扭写出了自己的姓。
杨凌莫名其妙滋生一种祖国园丁的自豪感。
他心中忍不住感叹：“还是熊孩子们好骗，心思单纯，又不记仇！”
“那就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，玉皇大帝高呼：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……”
杨凌躺在中央的竹椅上开始讲故事。
四周的秦皇汉武、唐宗宋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，听杨凌讲故事，脑海里浮现出一只身穿金甲、手持金箍棒的猴子！
杨凌讲的口干舌燥，看了看时间，“哦？中午了？我要回家了，明天继续。
哦，今天不用学写字，我教你们背几句话，明天检查……”
一晃十天过去了，所有人都发现山寨里安静了，熊孩子们不再捣乱，每天早上兴致勃勃去小树林听杨凌讲故事，下午要么学写名字、要么背什么：“人之初、性本善……”
唯一不足的是晚上还会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声和父亲的怒吼声：“会写名字怎么了？会写名字我还是你爹！再嘚瑟嘚瑟试试！”
……
温存过后，李安澜偎依在杨凌怀里，柔声道：“相公，你为何费尽心思教那些孩子们读书识字？
纵然读书识字，他们没有户籍一样不能参加科举啊！”
杨凌抱紧李安澜，郑重道：“能不能参加科举不重要！相信我，等学堂办起来，山寨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……假如有一天官府想要招安黑风寨，学堂就是我们最大的筹码之一！”
李安澜不懂为什么学堂会成为谈判的筹码，原本她已经习惯了山寨的生活，觉得为什么要接受招安？
有了户籍还要掏税，有什么用？
可招杨凌当上门女婿后，她突然有了做母亲的觉悟。
其中也有杨凌潜移默化的功劳，我可以在山寨里穷一辈子，我的儿子呢？
“嗯！”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黑风寨大当家在杨凌面前就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，“相公，那既然如此，明日我就发动寨子里的人盖一间学堂！”
……
黑风寨上上下下哪怕再不喜欢杨凌，却不得不承认杨凌教孩子们读书识字后，寨子里安静了。
孩子们也变乖巧了！
当大当家发话要盖间学堂，自然没有意义。
家长们浑然没有意识到，他们已经开始攀比了！
“我家儿子会写自己名字了！”
“哼，说的好像我家不会似的！”
“我女儿还会背三字经呢！”
反正那些熊孩子在家里也是惹事，有人愿意看着不是更好吗？
就像地球的家长送孩子上幼儿园是一个心理。
选了一片空地，挖地基、伐树盖房子！
杨凌看着寨民忙的热火朝天，有一种成就感。
“咦，这是什么？”
李牛挖着挖着，挖出了一大片黑石头。
杨凌一愣，然后飞快的跑过去，拿起黑石头搓了搓。
煤？
这才挖了几下？这么浅？
他打量四周，这难道是一片露天煤场？
大魏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煤，也不知道煤的用途，可杨凌知道啊！
李牛奇道：“杨先生，你发什么呆呢？这黑石头难不成还是宝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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